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姑娘不必太在意。”
顿了顿,孙娘子想起做这吃食的夫人,又故作不经意般添了一句,“不过姑娘良善,倘若实在感激,不如属下替姑娘跑一趟。”
“也好。”
宋锦茵点了点头,未说定之前,她迟迟未动筷。
脑中闪过裴晏舟的脸,在孙娘子提起他时,转瞬即逝。
“那就劳烦孙姐姐替我送个荷包过去,里头装些赏钱。”
“是,姑娘先用膳,若是凉了便不好了。”
宋锦茵这才将东西送进口中,一口粥咽下,又夹了个水晶饺,沾了些旁侧的酢,一口咬下,里头鲜肉迸发出汁水,夹着酢料的酸,吃得她甚是满足。
她小口小口吃得仔细,即便是用膳,也让孙娘子觉得赏心悦目。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宋锦茵打算去夹炙烤的肉片,孙娘子才又出了声,“姑娘一下莫要用太多,外头天不好,姑娘也不好去消食。”
雪玉端了热水进来,宋锦茵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放下手中的筷箸。
她起身行了几步,摸了摸肚子。
“孙姐姐说的是,外头这天,”雪玉边说边摇头,“便是站在廊下,也怕是会溅湿衣袍,哪都去不得。”
宋锦茵拿起帕子的手停了停,忽地想问一句裴晏舟的去处,话到唇边转了一许,却又被压了回去。
净了脸,宋锦茵才想起今儿一早,她生出的愁绪。
“孙姐姐可知如今城中粮价?”
“属下可以去查,姑娘怎得突然问起了这个?”
“大抵是幼时经历过那么一场,怕了。”
宋锦茵笑了笑,没再抗拒想起曾经安阳县的那场大水,语气温和,“我手上还有些钱,想买些粮食备下,多少石都行。”
孙娘子顺势看向外头的天,如今冯易两家出了事,听闻搜查出来的钱财宝物不计其数,想来洛城这两年,约莫是压了不少穷苦百姓。
这灾害不来最好,若真有落下的那一日,流民只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