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怕是得要上几日,姑娘那不见得能瞒住。”
“我总归还是要去瞧一眼才能安心。”
裴晏舟抬了抬手,“若茵茵问起,便说修建河堤,这几日我脱不开身。”
他心中复杂,一时盼着茵茵能问起他,一时又不想让她起疑,生出不安。
只是下一瞬,男人却又笑了笑,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有了公务的说辞,茵茵大抵是不会太关心他的去处。
“这几日照我的吩咐行事,至于宅子里......”
裴晏舟顿了顿,倏地想到了在后头干粗活的人,“柳氏那如何了?”
“回主子,柳夫人过得不太好。”
仓凛斟酌道:“后头的婆子有些跋扈,奴仆丫鬟也惯会见风使舵,柳夫人在她们手上吃了不少苦头,不过那位一直未反抗,唯一来求过属下的事,便只有那件允她进后厨。”
“倒是老实。”
裴晏舟眸色深深,瞧不出喜怒。
半晌,他才又接着道:“我只要茵茵每日能吃上想吃的东西,她过得好不好,受不受欺辱,又打算用什么法子活下去,皆由她去。”
仓凛心下了然,这大抵是只要留着柳氏的这条命,其余不让他太过插手的意思。
“是,主子,属下明白。”
......
柳氏干完浆洗的活,回到屋中已是夜深。
无人留灯,她只能自己摸索着行到她的榻上。
只是刚行了几步,伸出去的手便探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件,有刮手的木屑,像是一个打开的木匣子。
柳氏心里一沉,顾不上扰着人,外出寻了一盏灯点上。
是她用来放东西的木匣子,上头的锁已经被砸开,最里头她仔细收着的旧衣被翻得凌乱,最喜爱的那件已经被人撕破,一些小的首饰不翼而飞。
柳氏看着那些承载着她所有回忆的衣裳无力地散落四处,像被人丢弃的脏物,她手脚冰凉,耳中嗡嗡作响。
她缓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