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
正待继续开口,却见面前的姑娘瘪起了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一时有些微愣,下一瞬,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彻底挤走了宋锦茵心底最后一丝沉闷。
“岭南那么远,姐姐一定不会再回来了吧?我没有什么本事,这些年在竹雅院也多亏了姐姐看顾,可若是姐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能不能把我也带上,他们都说我这段时日稳重了不少,往后我一定能照顾好姐姐。”
“跟着我去,你就不怕那处比不上京都,往后连家都回不了?”
“怕,但曾经姐姐护着我的时候也没怕会遭连累,还替我扛下了无数责罚,如今姐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自然也想护在姐姐身侧,我没有什么本事,但我好歹有一条命。”
“傻姑娘......”
远处得了令护送宋锦茵的仓凛隐于夜色之中。
听着前头阵阵哭腔,他眉心紧了紧,心中有些发闷。
只是还未容他细想那莫名心绪,院外树影下,一道羸弱身影如枯叶一般摇摇欲坠,几乎快要倒下。
他握紧手中长剑,双眸顿时迸发出冷戾之色。
没有月光的院子像是坠入黑暗的孤岛,漂浮于瞧不见边的渡河之上,廊下的人看不清院中之景,而院中的人也难看清院外的夜。
可他是仓凛,长眸微眯,寒意还未曾散开,他便瞧清了那人的模样。
是脸色苍白的柳氏。
柳氏偷偷来瞧不愿再见她的女儿,却没曾想,她竟在这无边暗夜听到了宋致生的消息。
白日里后院那些人的议论在她脑中响起。
她原本未曾在意,如今才知,那位因一场长达几年的战役杀出一条血路的将军,那个让还在养身子的茵茵亲自操劳的男子,竟是她在大水中失了踪迹的丈夫。
或许再也提不得丈夫二字。
她已经是破败的柳氏,是坠入泥泞的狠毒妇人,是舍弃女儿的狠心之人。
连忆起那道身影,她都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