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令牌。
父亲的眼眶一直泛红,却偏说酒水太烈。
宋锦茵心中难受,却也知道,这是父亲在给她撑腰。
“姑娘,这么早,将军怕是都还没起来呢。”
孙娘子听见动静打起帘子,又燃了一盏灯,送进里屋,“可是睡得不好?属下去让人煎一碗安神汤来。”
“不用了。”
宋锦茵从心酸中回过神,吸了吸鼻子。
掀开褥子还是有些冷,她顾不上那些,直接从床榻上起身,惊得孙娘子赶忙上前几步。
“再如何地上也凉,姑娘怎能不穿鞋袜!若是有想要做的事,吩咐属下去便是!”
“爹爹一定顾不上用早膳,醒来便会直接准备动身之事,我想去后头替他煮碗面,让他能吃得暖和一些,免得这一动身便又是一整日,不顾及自己的身子。”
“那属下陪着姑娘去。”
孙娘子说罢便要替她穿衣,却遭了她的拒绝。
她如今肚子大了不少,但若不是太过繁琐之事,她仍是不习惯旁人伺候。
孙娘子没再勉强,见她一切稳妥,才出去让人端来热水。
而这一趟,让顾简平动身时便到了天色大亮。
他将女儿送来的早膳吃得一干二净,还有她早早备下的干粮和糕点,也都仔细收好,只是转头瞧见故作坚强的女儿,他迈出的步子越来越沉重。
这两日,顾简平不是没想过不顾身份官职,留下来好生照顾女儿。
可他也明白,如今他将军身份多稳固一分,他女儿往后的底气便会更足一分。
第2/2页)
即便是裴家世子哪一日大权在握,只要他还守着岭南那处的命脉,陛下和裴晏舟,便会更加优待他的家人。
只是顾简平心知,往后他的茵茵,即便去了岭南也不会停留太久。
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处,错过了那本可以日日相伴的九年,便注定会越来越少。
“爹爹。”
宋锦茵开口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