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舟的院子里,安顿好裴慕笙的空青正跪在院中。
“世子恕罪,三姑娘初来洛城,见着锦茵姑娘又甚是高兴,才会因此失态,而属下未能守住三姑娘,是属下失职,所有责罚,属下愿一人领下。”
“你替她领下?”
裴晏舟掀眸扫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确实不好直接动三房的人,但对旁人便罢了,茵茵如今怀有身孕,即便是我,行事都需先考虑稳妥。”
“属下知罪,是属下未能看好三姑娘,才惹出这一荒唐事,惊到了锦茵姑娘,皆是属下的过错,只是三姑娘一路奔波行来洛城,身子远没有面上瞧得这般好,故而才会比以往更容易醉酒,还请世子手下留情,能让她先养养身子。”
“确实忠心。”
裴晏舟看了他一眼,抬步行过他身侧。
锦衣上的云纹如染了月色的银光,冷沁的气息让向来稳重的空青生出忐忑。
“你替我办过事,我亦应承过你,会对裴慕笙格外看顾,只是今日之事,她若不吃这个教训,往后便一直学不会稳重,你是能替她领这一次罚,还能替她领一辈子的罚?”
“属下......”
“仓凛,将人带下去,待人醒了再说。”
......
一晃便是半日。
裴慕笙一进宅子便被送去了安置的院落,许久未有消息。
宋锦茵原想去瞧瞧,但见着去外头打探了一圈回来的孙娘子,转而又停下了步子。
“姑娘可是担心裴三姑娘?”
“有一些。”
宋锦茵点头,不知裴晏舟会如何责罚她,“三姑娘风尘仆仆赶来洛城,又是因着同我在一处,一时高兴才贪了杯,我实在做不到不闻不问。”
“姑娘放心,裴三姑娘一回来便睡着了,还未醒呢。”
孙娘子停在外间,想到前头的情形,“听闻裴三姑娘身侧那名侍卫去主子那领了罚,约莫等主子气消一些,再罚裴三姑娘时也不会太严厉。”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