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像脱了绳的野马,不停在房顶呼溜溜作响。杜晚晴听得仔细,可她实在不敢睁大眼睛,心里害怕得直打哆嗦的她明白,这房再不修整就会垮下。可在这还饭都吃不饱的日子,那有饯修房子。她摸摸席子下面,慢慢掏出一张纸条。打开,看了看,又轻轻合上。咬紧牙关,似乎再决定一件事,几秒之后,腾地起了床。此一刻的她似乎充满了力量。
叠被子,整衣柜,摆好农具,一件不落。一会儿房间被搞得整整齐齐。然后她又回到床上躺下。此时,风停了,外面不再悚悚而响。或许太劳累,一会她便进入了梦乡。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的樊梨花很早就起来了。如豆黄般的灯照着整个狭小空间。母亲己去逝一个月零九天。母亲临死前给她一张纸条,让她去寻找在上海的父亲。
这父亲她从没谋面。听母亲讲,父亲年轻时在外谋生,早此年偶尔还会让人捎带东西回家。渐渐的东西少了。后来,听说他发了财,再后来。听说他在大城市成了家。然后,再也不回家。母亲十几年如一日的将她养大。现在母亲去逝,只好含泪让她寻父去。
空气中杂合着的一些冷,让倚在门口的杜晚睛情不自禁的用双手轻抱在胸前。
“晚晴,在发什么呆呀,这风口大,快快进屋去呀”刘小汇老远就看见她。
站在她面前刘小汇才发现她脸上有风干了的泪痕便问道:“晚晴,你怎么流泪了?”
杜晚晴出深情目光,说:“小汇姐,我想到上海去找……那个人。”对于能抛弃自己与母亲几十年不管不问的人,她没有任何好感。
“那也好,毕竟你一个人留在这也不是办法。”刘小汇说着走进。
“晚晴,最近李有没有欺负你?”刘小汇把竹篮里地窝窝头和糯米白馍摆在桌面上。
抿着嘴唇的杜晚晴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后轻轻地摇摇头,脸蛋涨得绯红。三月正是情豆初开的时光,沐浴在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