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
金公公开始撸袖子了,“你说咱们是先放血还是先挖眼?依咱家看,还是先挖眼的好,当一个人看不见东西的时候,他在虚无的黑暗中就会很没有安全感,情绪自然就会变得十分暴躁,再对他用刑,就能让他挣扎得更猛烈些......呵呵,刑罚嘛,不就是犯人越挣扎,咱们越兴奋嘛!”
海公公鼓起掌来,“还得是您啊金大人,不愧是专业的,等会儿您先打头阵,让奴才开开眼。”
此时梁萧已经把人带了过来,几乎是推着向前,中途还骂骂咧咧,其间夹杂着些许拳脚。
海公公冷哼一声,他瞪了一眼近身的许星牧,见其死到临头竟然笑得愈发张扬,不解之余,便是大怒,“金大人,就是这小子!您看看,在您当面都敢狂呢!依奴才看,三百套刑具都不太够,至少也要......”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海公公皱起了眉,因为他发现,金公公撸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脸上的神情也从满满的期待和兴奋,转而化作强烈的不安,以及震惊。
怎么回事?
“金大人,您怎么了?”
海公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见梁萧神情间隐有不耐,赶紧催促着问道,“要不,咱先把人带进去?”
金公公没有回应,而是缓缓转过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半息过后,反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海公公被盯得心里直发毛,感觉有些不妙。
但还是强撑着笑了笑,“金大人,您别吓奴才,该不会是您进宫前留在外面的种吧?”
“你能说出这句话,咱家倒是觉得你挺有种。”
金公公放下了衣袖,上前一把推开了面色惊愕的梁萧,指着许星牧介绍道,“咱家告诉你,他叫许星牧!小海子,最近这些日子,你应该没少听曹先显念叨这个名字吧?”
说话时,他单手一用力,许星牧脖子和脚下的枷锁桎梏皆被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