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膝盖抵住她腰肢,单手扣住她手腕,整个人侧着身子被控制住,痛苦地蜷着身体。
“下来喝药,别让我说第二次。”
软的不行来硬的,结婚三年,褚楚头一次感觉到沈南厌的强硬。
他真的会那么老实,她不相信。
如果是真的,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但拗不过只能遵命。
客厅桌子上,那碗中药依旧散发着苦味,但旁边摆了一盘彩色高粱饴。
褚楚看到,顿时愣住。
高粱饴,牵起她很多年前的回忆。
上次吃,还是大学毕业典礼上。
因为大家都是苦逼的医学生,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没多少兜里有钱的,所以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高档餐厅。
红酒没有,就来啤的、白的,鲍鱼没有,螃蟹、小龙虾也是有的。
正巧那天有对同班同学结婚,褚楚不知道,大家有的备了礼,有的随份子,但她刚给父亲交了手术费,交了聚餐费口袋就空空如也了。
那对小夫妻也没生气,就说你来了就算最大的祝福。
可是褚楚记得,大二的时候,她脚踝伤了,是对方帮她打了三天的水。
她过意不去,正窘迫的时候,沈南厌来了。
那时候已经快散场,褚楚找他求助。
沈南厌当时在创业阶段,流动资金没多少,最值钱的就是手上的腕表了,但是自己戴过的东西,总不好送二手的东西过去。
正急时,他捅了捅她胳膊,让她去旁边超市买包喜糖。
褚楚那时候买的就是高粱饴,原因无它,她手里的钱只够买这个。
回忆收起。
褚楚坐在椅子上,长卷发垂在两颊侧和脑后,眼睛蒙了一层水雾。
沈南厌没出来,他去主卧洗澡了。
褚楚喝一口药,皱着脸,忍着苦生生咽下去,又剥开一块高粱饴,一口咬下去。
甜味中和了苦涩,在舌尖化开,好像也能把心里的苦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