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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干干净净的会议室，此刻满目疮痍，地上到处都是碎掉的陶瓷碎渣。
在那些陶瓷碎渣交错的地板上，还散落着上等，特级的武夷山岩茶。
常把最好的茶叶，送给他的爱将，是希望他们开完会以后，部署北上的任务时，队伍走慢一点。
等东北野战军的实力消耗的差不多，他们在介入战斗，如此，国内的老百姓不会抨击他不作为，国际上几个特别关注叶安然的人，也不会提出异议，他又能借鬼子的刀，消耗东北野战军的兵力。
在开会前夕，他把一切可能发生，不可能发生的意外全想了一遍，唯独！唯独没有想到他的爱将，没来！
更是没有想到他那些挂在嘴边上的爱将，已经瞒着他在和鬼子打仗了！！
伫立在会议室里，常头晕眼花，他一只手摁着椅子的靠背，一只手拄着权杖，怒火压制不住往脑门上窜。
陈辞休给各路长官挂完电话，他回到会议室，眼前的景象，他一眼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走到代渔农旁边站住，陈辞休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给各路军长官挂电话的结果，和先前向常汇报的结果一样。
常深呼口气。
他试着稳定住焦躁的情绪，转身看向代、陈二人。
代渔农关切道：“先生，您注意身体……”
常喉结涌动着，他手紧紧地握住权杖龙头，撇着嘴道：“欺上瞒下，其罪当诛！！”
“……”
他瞳孔睁圆，“算了。”
“拟电。”
…
常转身看向窗外，再好看的梧桐树，也难以抚平他此刻撕心裂肺般的痛！
代、陈二人不敢怠慢。
他们迅速拿出各自的笔记本，取下别在本子上的钢笔，拔掉笔帽准备记录。
李、白、张等人不在，能面见常的人，也只有他俩。
挨骂的人，也只有他俩。
常凝视着窗外的风景，他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