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来,嘴角上勾,低语道:“这个冰坨子,这段日子倒是没闲着。”
自官家听从晋王劝谏,放弃了迁都的想法,从洛阳还朝,朝野之间的议论便平息下来。
朝中除了要准备五路伐汉事宜,并无什么大事。
睿思殿中,参知政事薛居正半边屁股坐在小锦凳上,小心的瞥了御案后的官家一眼,官家面无表情,不知喜怒。
赵普罢相,吕余庆告病,政事向由晋王与自己酌情处理,今日官家独召自己,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王继恩站在官家旁边,半躬着身子,微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薛居正没办法从王继恩那里得到什么提示,心知总不能等官家开口,只好主动问道:“不知官家今日召老臣前来,有何诏意?”
官家脸上的神情忽然柔和起来,连声音都透着几分亲切与怀念,道:“这两年,当年一起打天下治天下的兄弟、朋友,一个接一个的走,已经没几个人在了。则平是贪了点,毕竟是我身边仅有的几个老人了,他又是个有大才的人,也不知他在北边身体可还好。本来,我是想亲自写封书信给他的,可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下笔。”
薛居正心里一突,不露声色的瞥了王继恩一眼,恭谨的道:“则平兄的身子向来比老臣强健多了,官家大可不必为此挂念于心。官家重情重义,则平兄若是知道,肯定也会感激涕零,牢记官家圣恩。”
官家看着薛居正,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里没有外人,薛居正怎么可能听不出自己的话外之音,但他偏偏就选择了装聋作哑。
官家有些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轻轻说道:“我也不过是偶生感触罢了,我有些乏了,薛卿自便吧。”
薛居正起身揖手,恭恭敬敬的告退。
官家收回目光,看着御案上的奏章,自语道:“人老了,说话自然就不怎么管用了。”
王继恩顿时惶恐起来,深揖道:“老臣一向对官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官家但有所命,老臣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