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终并未追上前去,只是望着何翼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知道,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少年,如今已经展现出一种全新的态度和力量。
何翼出了胡同,一路走来,心中不断回味着刚才与一大爷的对话,同时也为原主遭遇的不公感到愤慨。当他来到南锣供销社门前的十字路口,注意到那家看似不起眼却正经国营的饭店时,决定进去填饱肚子,顺便冷静思考对策。
推开饭店大门,厚重的棉门帘掀起后,一股混合着饭菜香气的热浪扑面而来。环顾店内,即使是在晚餐时段,也只有寥寥三桌客人,也是,现在的经济条件和社会背景寻常人家很少有机会下馆子就餐。何翼径直走到靠近炉子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想要尽可能汲取一点温暖。
一个身型魁梧、面相朴实的服务员疾步走来,大大咧咧地问道:“吃点什么您呐?”何翼抬头看向墙上用毛笔书写的菜单,旁边还贴着一张“严禁呵斥打骂顾客”的标语,心中不免感叹时代的烙印。他迅速地点了一份软溜肉片和满满一大碗米饭。
服务员迅速记下菜品,报出价格,“六毛钱,粮票二两,肉票一两。”何翼付了钱,静待菜肴上桌的同时,思绪又回到了昨晚的一大爷那里。
原来,在原主父亲去世后不久,一大爷私下找到原主,先是温情脉脉地关怀一番,紧接着拐弯抹角地提出要求,希望原主能够放弃进厂接班的机会,把这个宝贵的名额让给轧钢厂一车间孙主任的儿子孙强。原主对此毫无心理准备,震惊之余更是愤慨,因为他从未想过平日里受人尊敬的一大爷,竟会在关键时刻为了别人的利益而出卖他。
一大爷还试图通过各种手段说服原主,声称轧钢厂车间劳动强度大,原主身体虚弱恐怕难以胜任,而孙主任愿意帮他安排一份轻松的街道办工作,只需要坐办公室,无需下车间辛苦劳作。最后,他还含蓄地暗示,如果不答应,即便原主接班进了厂子,也会遭受排挤和打压。
原主本身体质虚弱,加之大病初愈,性格懦弱,一时之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