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江染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辈子除了师父还没遇到过敢这样跟她说话的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卡了一阵,突兀的道:“那你来这干什么?总不至于是专程来揭破我身份吧。”
她本是随口调侃,不想许衡竟然面不改色,向她一点头,“正是。”
“什么?”江染又跳了起来,“你是来寻我的?你开什么玩笑啊,我都不认识你!你可别瞎说!”
“堂堂重清宫少宫主之徒,不想开口竟如山间的村妇一般。姑娘这样就不怕丢了你师父的脸吗?”许衡依然声色不动,甚至还带着笑容。
江染脑子里像打过一道闪电似的雪亮,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脑袋却并不笨,此刻许衡突然提起师父,想必是有什么隐情。她顿了顿,试探着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的,又是怎么确认就是我的?我现在这一身可不像是什么仙门弟子。”
“是姑娘的师父临下山前托付于我的。”许衡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早就知道姑娘你会私自下山的,所以让我在梦桦山的各个山口派人盯着,昨天夜里有人来报,说是你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从山上下来,还一路到了兰芳阁,所以我才来这看看,顺便已经飞鸽传书给你师父,告诉他你来了这儿。”
师父?江染心惊,天呐,原来师父早就知道我会下山,还一早布好了人防好抓我个现行?
“至于在下是如何认出姑娘的,想必姑娘已经知道了吧?”见她半晌无言,许衡也移开了目光,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一口,微微摇头,目光落在江染的右手腕上,“姑娘的法器可是世间罕有,灵力高绝,普天之下怕是没人会不认识吧。”
江染也低下头,随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右手腕上,她瞬得便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被认出身份,不由得叹了口气,“是我一时疏忽,竟忘了把这法器藏起来。”
她右手腕上所带之物,是一枚玉环,玉色澄净洁白,其中却夹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红,仿佛血迹飘在里面,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