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是一年的的秋天,胡静穿得很漂亮,长长的红裙子,显得她的身材非常苗条。而我呢,穿的是一套新工作服。于是,有这样的议论。胖子师傅说:“这李大平搞的什么鬼,不像个结婚的样子。”瘦子师傅说:“这小子疯了似的,天天到收发室问有没有信来,还隔三差五地委托门卫收发员将他要寄出去的信件转给邮递员帮忙邮寄。”我都听见了,嘴里没有说话,心里在流血。
我以为结婚就会忘记胡静,谁知不是这样,一闭上眼睛,见她的身影,看见使我兴奋的北京坡跟布鞋。我产生了非见她一面不可的冲动,借一次,保温瓶厂派我到四川出差,我去了胡静所在的工厂。她看见我吃了一惊:“李大平,怎么是你。”
胡静请了假,陪我一起到重庆,我俩一起坐缆车过嘉陵江,一起乘车去看渣滓洞。我们俩在坐下来的时候,我说:“我结婚了,妻子是保温瓶厂医务室的护士,她对我很好,可是她身体不好。”胡静伏在我肩膀上哭起来:“你我真心相爱,可是我却比你先结婚。对不住你了。”
我说:“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胡静说:“这么多年了,我就是忘记不了你。”我问她:“老王对你好吗?”胡静说:“我们分手了。他刚与我结婚,对我还好,因为我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后来,他从厂里辞职出来自己做生意,发了财,与他公司的一个年轻会计混到一起去了。我骂他,他却说:‘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常给武汉的李大平写情书,别以为我不知道’,后来,我与他离婚了,老王与他公司的会计结婚了,女儿跟我一起生活,现在上海读大学。”
我说:“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胡静说:“我怕影响你与小柳的婚姻和睦。你继续给我写信,我不要你寄到厂里,免得老王找借口,说是你的信,影响我与老王的感情,导致离婚。当然,这是他的借口。信还是寄给我姐姐,我去取。给你写信,是我的感情宣泄。读你的信,是我的感情寄托。”
我说:“我也一样,喜欢读你的信,你可以直接寄到厂里。”胡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