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看着蓬头垢面、宛如乞丐野人的李玄,又扫了一眼李玄身后同样宛如野女人的蔷薇,机警地左右看了看,便拉着李玄的手,轻声道:“快进来。”
入屋后,她不点蜡烛,也不如小女儿家地东问西问,问什么“相公不是在王都么,怎么突然回来了”之类的话。
田媛只是柔声问:“相公要妾身做什么?”
李玄不敢和田媛说自己有触手,有瓜子牙,有根须这种事,但却把凌波府那边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指着蔷薇道:“而她,我们的丫鬟,她就是羽教在逃的佛母。
但她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幸被人看到了。”
田媛饶是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这种“超逻辑”的事给震了下。
但她很快道:“那妾身定会藏好她。”
说着,田媛转身,撅起臀儿,往床下钻去,然后喊了声:“蔷薇,我床下有个藏身之所,你先住这里面。”
李家地道四通八达,虽然才完成了一小部分,但很显然主家这边的几个小避难点却是做好了。
蔷薇娇滴滴道了声:“多谢少夫人。”
田媛也不知说什么好。
羽教佛母,这要是被抓到了,李家会不会被抄家?
然而,下一刹,她就咬紧了牙,果断地带着蔷薇入了地下密道,然后去到了个隐蔽的地下小室。
夫唱妇随,就算是杀头的事,她肯定也要帮着相公。
相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待安顿好蔷薇,田媛从床下爬了出来,看了一眼坐在桌几边的李玄,也走了过去,轻轻牵起他的手,抚动着他脏破的衣袖,黯然道:“是妾身没用”
李玄愣了下,问:“怎么了?”
田媛有些失落道:“若妾身能有相公半点儿本事,就可以跟在相公身边服侍相公了,也不至于让相公这样。”
李玄心生感动,柔声道:“今天这种情况只是意外,下一次我会骑着高头大马,用最威风的方式来到你面前。”
田媛柔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