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里走出,又是国主女婿,确实可以成为两者之间的天然桥梁。
可是啊
这说得过去,但并不保险。
对相爷来说,最保险的永远是换个国主,然后再想办法下楼梯。
“秋后算账”这种事,谁都说不准,可若一步错了,那或许便是全家被杀了。
至于刺?
在了解了“联姻的破绽”后,刺已经不是刺了。
相爷不是蠢人,反倒是他把这当刺了,唯唯诺诺地去汇报,才会让相爷生出失望的情绪。要知道,相爷从不缺狗。
所以,李玄看似被拿捏了,但其实并没有被拿捏。
拿捏与非,只在是否能看破事情的本质。
然而,这却也不是李玄等的机会。
至少,在这个时候拒绝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这无法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诸多念头飞快在李玄脑海中交织。
另一边,太后见他犹豫,以为他举棋不定,于是轻轻摆了摆手,笑道:“这般大事,自当告知父母,哀家不急。
云裳,你先带李玄回去吧。”
“啊?”
赵云裳又是一愣,着实不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领着李玄起身道别。
待到两人离去后,太后摆了摆手,道:“蝶儿,你也去吧。”
那宫女一愣,道:“奴奴婢去哪儿?”
太后淡淡道:“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别再回来了。”
“太后”
名叫蝶儿的宫女跪下,对老太太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匆匆收拾东西出了宫,去相府准备汇报今日之事了。
如今相爷虽然还未归来,但数着日子也差不多了。
关键是,太后敢让她知道这些事,便是没担心她把事情全说开
另一边,李玄,淳阳郡主坐着马车悠悠出了王宫。
车厢内一片沉默。
李玄靠着厢壁,思索着。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但不是个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