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挤了一大条在口里嚼着,接着再漱口,反复几次,那恶心的味道总算淡了点。
阿关回房躺上床,忍不住暗骂一声。天花板上竟然也有一幅顺德公的画像,画像中那穿着大黄袍、端坐在龙椅上的顺德公,正贼兮兮地盯着自己,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他将身子缩成一团,用被子盖住全身,紧闭着眼睛,思索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胡思乱想的过程中,他认为眼前这一切很可能都是梦,只要醒过来,就会消失了。
过了好久,阿关却怎样也睡不着,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房间还是那鬼样子。他用力捏着自己的脸和手臂,痛得不得了。即使如此,他仍然盼望这是场梦,毕竟之前他也经历过极真实的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关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但睡得不是很好。半梦半醒,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阿佑,阿佑——”
阿关在睡梦中听见妈妈敲门的声音,霎时清醒过来。看看钟,已是早上七点。他茫然下床,推开门,看到妈妈又端着一大碗黑色符水,连忙后退好几步。
噩梦还没醒。
“阿佑啊,妈现在要去庙里,求顺德公收你当妻子。如果顺德公同意了,妈明天就带你去庙里见顺德公。”月娥边整理着皮包边说着。
阿关发现妈妈脸色苍白、黑眼圈极重,不禁关心地问:“妈,你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我去买早餐。”
月娥摇头笑着回答:“不用了,我每天喝顺德公的符水,三餐都喝,精神好得很,肚子也不饿。对了,我拿给你那碗符水,你别忘了喝啊!”
阿关看着月娥出门,呆立半晌,这才将那碗恶心的符水倒进马桶。
他开始仔细打量家中一切。走到月娥房间,推开门一看,果然如预料般,全是顺德公的画像,和一大堆符箓坠饰,并且贴挂得更多、更密集。
阿关拨了通电话到之前工作的便利商店,在他住院这段期间,店长已经雇了新的店员。
阿关套了件外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