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听了不住地道谢,就差没有跪下磕头。
阿关被一名大婶扶着,正觉得奇怪时,方才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他的神智十分清醒。
大伙簇拥着阿关和妈妈,回到了家中。
接下来是长达数小时的闲话家常,这些中年信徒喝着符水,聊着各种关于顺德公的伟大传闻。有的说见过顺德公在自己梦中显圣,看来慈蔼亲切;有的说顺德公显灵,摸了摸一位癌症末期病患的头,那病患就当场痊愈,是听另一位信徒的朋友的姨丈的弟弟的同事转述而来。
阿关瘫在躺椅上,半闭着眼,静静听着那些信徒讲得天花乱坠。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但四周全是顺德公信徒,他只好继续装出无力的样子,等待时机偷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深,信徒们也一个个回家。最后只剩下他和妈妈、几位和妈妈较要好的信徒朋友,以及阿姑。
阿关暗自捏了捏拳头,刚刚太多人,他插翅难飞。这时情况大不相同,家里只剩下几个老弱妇孺还在努力歌颂顺德公的神迹,也都对被神符镇住的自己毫无戒心。
阿关心里明白,要逃走,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正想着要发难,阿姑拿了一碗符水走上前来,掐住阿关的下巴,扳开了他的嘴。
阿关还没反应过来,符水已经灌入他口中。
阿姑一边灌,一边回头对着阿关妈妈讲:“记得一直喂他喝符水,让他不被鬼怪上身??”
阿关弹了起来,噗的一声,将口中又苦又臭的符水全喷在阿姑脸上。
“我去你妈的顺德老家,谁要做他干儿子!叫他爬来见我!”阿关用全身的力气吼着,一把推倒阿姑,一边呕吐着,一边冲到了阳台,打开了铁门。
这时错愕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才要追上去,阿关早已冲下楼。
一阵喧闹,两个大婶扶住了阿关妈妈,让她不至于昏厥。
阿姑脸色铁青,口里喃喃念着:“没关系,让他去。这孽障倒挺厉害,竟然不怕顺德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