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又有数十个做乩童打扮的人,有些拿着法器,有些拿着幡旗,浩浩荡荡地走来。
阿关闻着那檀香味,只觉得全身说不出地舒服,像是要飘起来一样,使他的头痛减轻了不少。
神轿队伍在阿关面前停下,帘子缓缓掀开,里头坐着的是阿姑。
阿关恍惚中觉得,此时阿姑看起来好慈蔼、好伟大。阿姑笑着,从怀中拿出一罐液体,是一罐浓黑色的符水。
一名乩童端着碗上前,让阿姑将符水倒满了碗,接着,恭恭敬敬走到阿关面前,将那碗符水递向阿关。
阿关抿了抿嘴,只觉得刚刚跑得口干舌燥。原本腐臭恶心的黑色符水,此时看来竟像是琼浆玉液,还冒出阵阵香气,恨不得一口喝光它。
他傻笑地端起碗,正要喝下,突然,他的外套口袋激烈地抖动了起来。
唰的一声,外套口袋里猛然窜出一只鬼手,那是破布袋里的苍白鬼手,鬼手一把掐住那乩童脖子,喀吱一声,将他脖子捏得碎烂,头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头,在空中变了样,那哪里是什么乩童,是一颗七孔冒血、满口獠牙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