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到庙里一间房,替她包扎伤口,安慰着她。
阿姑脸色阴晴不定,等信众散去之后,才快步走进另一间房,关上了门。
阿姑双手按着房内一张老旧檀木神桌,脸色忽青忽黄,声音也变了个人,喃喃自语:“猴死囝仔是什么来头?五王阵都抓不住他?婚丧鬼和大力鬼都抓不住他?”
阿姑身子发着颤,双手还按着檀木神桌,口里喃喃念起咒语。
她身后一排小小的神像,眼中开始泛起青光,十几个瓷神像一个个发起了颤,发出了“喀喀喀”的声音??
喀喀喀、喀喀喀??
这日风清云朗,阳光透过窗户映入,洒在雪白床上。距离阿关遇见翩翩、月娥在顺德庙里受审那晚,已经过了数日。
“你还没睡饱啊?快起床啊,瞌睡虫!”翩翩的声音轻轻敲醒了阿关。
阿关睁开了眼,懒洋洋地撑地坐起。一旁的茶几上已摆上几样小菜和两碗稀饭。
翩翩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枝,上头还带着两片叶子,是昨天在山路上随意摘的。她捏着竹枝,轻轻拍着阿关的脑袋说:“已经过四天了,还是没什么进步。”
阿关揉揉眼睛,不发一语,无精打采地起身上厕所、刷牙、洗脸,接着无精打采地坐回茶几前,愣愣望着眼前的稀饭,似乎没心情动筷子。
翩翩扒了两口稀饭,挟了些小菜,也不看阿关,淡淡地说着:“你不吃吗?不吃说不定一整天都没东西吃喔。”
阿关嘴巴动了动,似乎有满腹牢骚,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筷子,唏哩呼噜地吞着稀饭。
吃完了饭,两人将茶几收拾干净,准备妥当之后出门。一路上阿关都摆着一张臭脸,远远跟在翩翩后头走。
又来到这个地方——这是一整排还没完工就废弃的老旧公寓建筑,坐落在山腰上,平时人烟罕至,是练习符法的好地方。
和前四天一样,两人循着脏旧楼梯往上走,来到较空旷的三楼。
翩翩找了一处干净地方,铺了张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