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阿泰比了个中指说:“你忘了我还欠你二十万吗?我像是欠钱不还的人吗?”
阿泰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了烟,呼出一大口烟:“别想太多,回去睡一觉,那些钱你留着吃饭,去买新衣服。干,你都不洗澡喔,臭死了??”
阿关这才想起自己好几天才回家洗一次澡,衣服也是穿到不能再脏了才换。或许是这副狼狈模样,香香每次带着快餐探望宝弟时,总是不忘替自己多买一份。
“谢啦!”阿关挥了挥手上白焰符咒向阿泰致意,跨上石火轮,骑出了老庙。
隔日天明,阿关伸了个懒腰,正觉得有些刺眼,抬头一看,是久违的晴空。
但仍清晰可见一块一块的黑红色大雾,远远地高挂天际,仔细瞧了瞧,比前几天似乎又降低了点。
阿关看了看身边经过连日阴雨发潮的纸箱,正伤脑筋要上哪找些干燥纸箱替换。突然拍了拍自己脑袋,从背包翻出那包装着白焰符和钞票的报纸包裹。
仔细看了看,百来张符咒中不只是白焰符,还有为数不少的捆仙符。想来应当是阿泰知道阿关将来或许会碰上不少难缠神仙而特地写的。
那小迭钞票数了数,竟也有两、三万。阿关吸了口气,学着阿泰口吻骂了声“干”,心中却感激不已。
中午,阿关上了大卖场,买了些衣服裤子,还买了个大塑料置物箱。将置物箱稍微改造,在里头铺了报纸和防潮剂,再将大蛹放进置物箱中,连同双月、冰晶、岁月烛等翩翩随身东西都放了进去;同时在箱子外头结了绳索,好随时背着走。
一切准备就绪,阿关小心翼翼地检视那置物箱绳索,试了试重量,觉得十分牢靠,伸手在额头上抹了抹汗。
整理完毕,阿关躺在铺着塑料帆布的地板上,望着逐渐昏黄的天空,以及天上那些斑斑驳驳、广大辽阔的红黑色恶念,想起了昨天在那充满恶念的老旧市场中,那浑身奇异气息的大汉和那些凶恶流氓,心中可极不是滋味。昨天他孤身一人,还要守着化人石,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