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照不再看她。
良久,聂照都没有听到她再说话,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以为她又在无声地哭,才忍不住望回去,竟然见她已经穿上来时候的那身衣裳了,单薄,不避风寒,破破烂烂的,她人还在风里瑟瑟发抖,嘴唇冻得发紫,背上扛着个大包袱,要往外走。
他急忙叫住:“你去哪儿?胆儿肥了,还要离家出走?走了就别回来。”
聂照不由得怒从心中起,升起一种被人背叛的错觉,想自己这两个月,管她吃穿住行,现如今都管出仇债来了,不仅不感激他,还要和他割袍断义。
姜月还在往外走,像是被听见他的话,聂照怀疑她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阴阳怪气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要死要活,非要留在这里跟着我,现在要跑了?”
“我,我没跑。”姜月擦擦眼泪,哽咽着回头望向她,她瘦弱的身板在寒风中好似一片枯叶,又好像地里的霜打小白菜,稍不注意便要被吹散零落,好不可怜,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此刻看着都会心疼,聂照却岿然不动。
“我把这些,这些东西,都,都还回去,我,我不能要,我,我去替你,跟,跟他们道歉……”
相处两个月,姜月也算是摸出点聂照的脾气,虽然他总是看什么都不顺眼,脾气大毛病多,但只要顺毛摸,多哄着就不会随便对人发脾气,姜月试探几次,奏效之后,也就没有以前那么战战兢兢了。
所以她觉得三哥不会是那么坏的人,她去替他跟人家道歉,得到他们的原谅,虽然衣服被她穿旧了,她可以做工还债的。
姜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定要把他拉回正途似的,可怜巴巴,又十分坚定,聂照未想到她是要把东西都还回去,还要替他道歉,心脏猛地一颤,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
他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一把拉住她:“准确来说,不算强抢的,我呢保护东十三坊的太平,也不收他们头钱,拿些东西抵他们自然也乐意,你情我愿,算不上抢,不过说我是混混恶霸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