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大方,礼貌,朋友圈的日常干干净净,可私下里玩的都是令她道德底线碎裂的夜生活,拍照别想露他们的脸。
黎影低头找拖鞋穿:“我可没那位的号码。”
“成了,这个点把你丢在酒店,他绝对不行。”李婷说了一通。
“生病注意休息,要是一个人待不下四九城买机票来三亚找我,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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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黎影没住酒店。
凌晨五点约到车回花家地,兜里始终揣徐敬西给的那盒布洛芬释缓胶囊。
并没在酒店等徐敬西哪个时刻想起她,才打客房电话问候一句。
她也想坏坏的告诉他:我可不会等你回来的徐敬西
病好,之后的日子再遇见徐敬西更加渺茫。
究竟,如若不去费尽心机,到底哪来那么多和他偶遇的机会。
她找不到理由问那位白手套司机:徐先生很忙吗,楼下停车场的车还要不要
手指编辑短信,发给白手套司机:「还请转告徐先生,谢谢他的招待,病好了」
之后,整日忙于画廊的事。
冬末二十七,距离春节还有三天。
画廊顺利展出,背后有互联网大厂赞助投钱。蛮有缘,是同校上届师兄的画,人已经定居海外。
作品签给张姐,由张姐做展览销售。
黎影作为向导,一一为前来的名流服务介绍。
来看画的有位最年轻的女生,应该和她同年纪。或许是第一次进入画廊,一个人孤单在角落默默地看画。
黎影上前,耐心介绍画师名字和构画风格,对方只是笑笑,点头嗯。
突然听到女生一问。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那声音调儿清脆又娇媚。
黎影怔住,恍惚抬头,两秒后,“请问,您在问谁。”
哪个ta。
对方只安静看她一眼,勾唇笑。
“我不是在问你,你刚刚说的那两幅画,都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