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口。
一块稍薄的炙羊肉片，配春油酱及豌豆粉。
黎影拿起筷子，轻夹起品尝，偷偷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他用餐极少出声。
没什么人伺候，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用公筷帮她搭配主菜放她的小碗里。
吃法真讲究。
不过，她乐在其中，喜欢让他来伺候。
十几分钟后，徐敬西放下筷子，拿餐帕轻擦嘴角，抿了口服务员端上清茶。
味道估计不满意，他没动第二口。
而是坐在原位刷手机。
他今日这么照顾，黎影放下筷子，小声问出口：“珊珊到底是谁？”
徐敬西焚了支烟抽，偏头，看窗外的薄雪，满不在乎的，烟抽两口。
“不认识。”
三个字，不轻不重从他口中道出。
“你肯定认识。”黎影笃定。
绝对认识，或许还知道徐敬西的一些秘密，对方多说了句徐先生，他便下手了。
不可能不认识，珊珊和他绝对有点渊源。
他勾唇：“你终于知道了呢。”
知道什么，珊珊的后果吗。
黎影不解，看他。
男人脸蒙在浑浊烟雾里，隽长指尖夹的烟积了小半截灰，微微抖落的征兆，他不慌，在掉落之前，从容点了点烟灰，“那你呢，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
真的，她现在要是说了，他绝对不跟她计较。
然，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黎影询问，“是因为我无意提的话吗，怀疑她跟过你？”
徐敬西挨身，将抽半截的烟搁进烟灰缸，不急不缓地，拿起帕子擦掉指背不慎沾染的烟灰。
他抬眸，“管好自己的以后。”顿了顿，勾起嘴角对着她笑，笑得极致温柔，“你有心思管别人？”
声音轻，那口京腔懒又矜贵。
黎影却品出他骨子里惯有的高高在上。
诚然，她还是想提醒，“可是我有提醒过先生，不要老是做事超越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