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朱元璋有些错愕,毕竟这不符合李善长平日的行事风格。
他问:“怎么了?你……”
没等他说完,李善长就已经开口。
“恭喜上位除一大患!据降将禀报,陈友谅兵败时,被流矢所杀。”
听到李善长的话,朱元璋半晌没反应。
李善长见朱元璋没反应,又唤了一声,朱元璋这才应声。
“消息属实吗?会不会是陈友谅的诡计?”
朱元璋还想再说,李善长却己经扯着他往外走。
“上位你多虑啦!我军也有人看到陈友谅中箭,这做不了假!”
出了帐篷,朱元璋瞧着忙碌的士兵们,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快步朝前跑了过去,想去岸边瞧瞧对面的情况。
可到了地方,他却愣住了。
只见一名老翁,正在对着鄱阳湖烧着纸钱。
佝偻的背影在江月的映衬下,显得很是落寞。
李善长刚想上前,却被朱元璋拦住。
“咱认得他,他们一家,父子、兄弟,都在咱帐下当过差。
去年张士诚攻诸全州,他哥哥是谢再兴的先锋,结果中伏而死。
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此役随军,看他这般模样,怕是哪个儿子去了。
咱对不起他们,他们都是咱的乡党,是咱最早的一批部下。
可咱对不起他们,咱有今天,就是用他们的命堆起来的啊!”
说完,朱元璋有些落寞地朝着中军帐折返。
于此同时,他的内心独白也再次开始。
“自从进了应天,咱一日都没睡安稳过。有人说,应天是咱的福地,可咱却觉得,那是咱一生的梦魇。
西边有陈友谅虎视眈眈,东北是张士诚态度不明,东南还有方国珍首鼠两端,北面的元人也随时想要南下。
你说,咱哪敢放松啊?这些年,咱把能想的,能干的,都想了、干了,把所有人当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