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直在想办法打通东南亚市场,不准备搞了?”
“我们准备放弃了。”季宽黯然摇头:“以前都搞不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搞得起来,而且东南亚那边,他们的成本,比我们要低得多,根本争不过的。”
这倒也是事实,但朱志远和这些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各种花样,道:“季厂长,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你要是不生产摩托车了,还有几千工人,你准备怎么搞?”
“我的想法是。”季宽一咬牙:“把产线卖了,卖得的钱,给工人买断工龄,然后大家散伙,也别熬着了。”
原来他打这个主意,朱志远可就乐了:“那贷款呢,东风厂,可不是你们工人的,是国家的,欠着一堆的钱呢,那要怎么办?卖产线卖厂房,工人拿钱回家,国家欠一屁股债,你这算盘,打得可以啊?”
“那是国家的事。”季宽果然就拿出了所谓的主人翁精神:“我们是国家的工人,国家本来就要管我们的,至于欠款贷款,那是国家投资失败,不能怪到工人头上。”
他说着,扯着朱志远的手:“朱书记,这方面,你不要管,只要你答应买下厂线,我们去和市里扯皮。”
他这个想法,从某些方面来说,是行得通的。
就是说,如果,市长不是高东红,和朱志远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朱志远确实不需要管,由得季宽去和市里扯皮,去占国家的便宜,不干他的事。
可市长是高东红啊,那朱志远就要管了。
“我做不了资本方的主。”朱志远不会直接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过我估计资方不会同意的。”
见季宽还要说,他道:“季厂长,你不必说了,就一条,资方买新产线,一句话就可以,买你们旧线,那得扯皮吧,你们,市里,银行,呵呵,那得扯到猴年马月,那又何必呢?”
他说着一摆手:“你现在不必跟我说了,不过你的意思,我会跟资方提一下的,但还是那句话,你不必抱什么希望,哪怕换成是你,也不会自找麻烦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