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很安静，绘里奈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陈启轩一开始在休息室里面蹲着，看着齐临带人过来，当即就往观众席那边走，把房间给让出来。
齐临看了眼窗口，Saber的表现异常亮眼，拿一台冰箱回去如同探囊取物。
如雷般的欢呼喝彩，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绘里奈低垂着头，只觉得刺耳。
“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听起来有些疲惫。
齐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努力很累对吧？”
“恩？”绘里奈不明白他的意思。
齐临望着窗外，唏嘘长叹：“像你这样的厨艺天才，小时候同样吃了很多苦，被逼着往高处走。熬过了那么漫长的窒息而又抑郁的时光，你才获得了冰之魔女的外号。有天分尚且如此，没天赋的人，又当如何？”
报名就读远月学园的考生，哪一个不是一路努力过来的，被淘汰不予入学的，被当做垫脚石的，只能当杂鱼的路人何其是多。
其中不乏被绘里奈亲手赶走，亦或是不留情面碾压的。
现在轮到绘里奈变成没有天赋的人，曾经和她无关的繁琐心事，自然统统会找上门来。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做不到面面俱到。有胜负心固然是好事，可胜负欲太重，只会是负担。”
齐临转过头，眼神中没有说教、怜悯之类的情绪。
他只是很平静地描述着自己的观点。
绘里奈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自幼接受的精英阶级教育，向来都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只有废物才会失败，蠢货是不会进步的，要证明自己不是蠢货，就必须要变得聪明，变得更加能干。
扭曲而又诡谲的家庭，是束缚身心的鸟笼。
绘里奈这只被打扮精致的金丝雀，早就动了越狱的念头。
学级考核绝对不能输，她一定要顺利毕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