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
祝思嘉:“你在府中实打实生活了快十五年,大小琐事和西京各家轶闻定然记得比我清楚,你可知道太后每年六月去莲音寺,会叫上哪些人作陪?”
祝思盈:“去商州祈福一事?这样天大的荣光,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去的。除却咱们那位主母和云姨娘,还有太后几名曾在闺中的旧友、和唐家、陈家,就这些人了。”
云姨娘?云姨娘一个侧室,居然也在这祈福队列之中?
祝思嘉追问道:“云姨娘都能去,你和长姐却没去?”
祝思盈:“是啊,不单是张氏和云姨娘,就连元熙和逾弟都能去。年年都要带上他俩,年年都不让他俩落下,甚至让他俩向夫子告假呢。”
“逾弟是张氏亲自收养的孩子,太后爱屋及乌,叫他去并不奇怪;元熙与逾弟同岁,两个人年纪小课业少,云姨娘都去了,他自然也能去,他俩哪像哥哥被父亲盯得抽不开身?”
“至于我嘛,我不是没想过要去沾沾光,可娘亲在府中需要我的照顾;我也不清楚为何长姐不能去,以前问过她一嘴,她翻了个白眼跟我说她八字与商州地界相冲,更不能去。”
这么算来,太后去莲音寺一事更显得奇怪了。
外人或许不会多心,可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燕王府的子女当中,只有那两个最小的能去商州,其他的儿女就连祝思仪这个亲侄女都没去过一回。
或许,这是张太后有意要避开什么,不能让他们这几个稍微年长点、懂人事的哥哥姐姐看到。
通过这几日的默默推敲,祝思嘉大概将前世发生的那件大事推理了出来。
能让晏修不留余地将太后赶去东都监禁的程度,除了谋反,还能有何事?
或许是因为外戚一党元气大伤,让张太后彻底失权,她心生怨恨,才萌生了另立天子的想法。
而此事能牵连到逸王府,没准张太后心中选定的新君,就是晏行。
做皇帝的不管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