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概述一番,眉眼欣喜含笑:
“这样一来便更是好办,待叛军在函谷剑门二地弹尽粮绝、走投无路之时,必然人心惶惶,内乱不止。届时,情报上这几人,便是咱们拉拢的对象,此乱只会更早平息。”
晏为恍然大悟:“原来是好事,怪不得皇嫂不急着进来呢,方才她在殿外站立许久,面色都——”
“没有的事。”祝思嘉虚弱打断他,看着晏修,“臣妾不过在外等候片刻而已。”
晏修脸色微变,不管不顾,直接拉过祝思嘉与他同坐龙椅上,伸手去探她的脉象。
好在只是虚弱,并无其他大碍。
晏为明白,接下来的时间他不该留在殿内了,自觉告退。
待晏为走后,晏修心疼地伸出手指,朝祝思嘉大腿上点了点:
“站这么久也不吱个声,腿酸不酸,疼不疼?”
祝思嘉摇头:“我又不是纸糊的,担心这么多作甚?”
晏修故意重重朝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对你嘘寒问暖你还不乐意了?下次再遇着这种情况,大可大胆进内禀报,何人敢置喙?”
她居然乖乖地在烈日下苦苦站了这么久,晏修心都快碎了。
晏修这一把掌落下时,馨儿刚好端着绿豆汤进殿,见状还以为两个主子调情,红着脸,放好绿豆汤就撒腿跑开。
亲密举动被他人看见,祝思嘉面上浮出悠然一抹绯色,她咬牙道:
“我还不是担心你,万一被东都这边的官员说纵容后妃参政,惹你不快呢?”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又爱又怜,晏修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暖,随后是淡淡酸涩,他亲了亲祝思嘉的脖子,伸手拿过绿豆汤:
“便是纵容你参政又何妨?蝉蝉,你太懂事了,懂事得朕都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来,先喝汤解暑。”
祝思嘉摇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要喝我自己回寝宫熬。”
晏修只得放下碗,认真问她:“不喜欢?可先前喂给你解暑的那些,你不也都喝下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