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她都不喜宫女过分贴身照料,晏修知晓她的习性,便打笑道,世间除了他恐怕无人得知此处。
但也不是没有过例外,譬如她实在没有力气动身时。
可今日事发突然,祝思嘉全然忘了这些曾经在床榻上的浓言蜜语。
祝思嘉试图挽回:“想知道我身上何处有特殊印记,并非难事,玄之为何不派人查探清楚,再做决论?”
晏修:“是么?这样看来便是你宫里的人,向外泄密。是钟姑姑,段姑姑,还是馨儿,又或者是那名替你瞧过病的女医?既然如此,朕便命人把她们挨个捉去厌雪楼审。”
“厌雪楼里多数刑具,都是朕的手笔。一日审不出就审两日,两日审不出就审十日,只要吊着她们一口气,何愁查不出真相?”
他仰头就叫道:“胡顺海——”
“陛下!”
祝思嘉激动叫住他,钟姑姑等人何其无辜,她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诌,没想到晏修当真动了真格。
将旁人牵扯进来,甚至因她丧命、屈打成招顶了罪,哪怕此次她能安然度过,她也实在做不到。
祝思嘉哆嗦着,慢慢坐直身,一步一步爬到晏修身前,拉住他的衣摆:
“我说,我全都说。”
晏修沉下眸光。
祝思嘉哭得双眼无神,麻木地盯着地面:
“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从始至终,我都是清白之身。至于晏行为什么会知道,我当真是一点思绪都没有,可有一事,我不得不向你坦白。”
她现在若说出,她和晏行都是前世之人,兴许晏修会直接命人把她当作妖物烧死。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隐晦解释当初接近晏修的实情。
祝思嘉缓缓道:“当初秋猎,臣妾接近您,当真是走投无路之举。我不是故意要引诱您的,更不是自己主动要爬上您的床,可我若不那样做,不继续将错就错,嫁去逸王府便只会死路一条。”
晏修一顿:“你利用朕?”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