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脚踹飞身旁的香炉,炉中早就不点避子香,香炉滚落,香灰四散,二人都没落着半点好。
尤其是祝思嘉,被呛得不断干咳,弓着腰,半分无法缓解。
晏修抬袖掩住口鼻,穿过一片粉尘,直接迈到祝思嘉身前,脖子上、额角的青筋接连暴起,他用力掐住祝思嘉的腰:
“那些避子香是男子所用!是朕自己用在身上的,根本对你没有半点影响,是朕自作多情疼你年幼,你现在反倒指责朕。你的身子生不了,是你自己不争气,何时与朕相干?”
“你知不知道朕每日上朝要听多少谏言,要听多少朝臣催促朕广开后宫、遍洒雨露,知不知道宫外多少人私下议论说朕不举?”
竟然是这样?
避子香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么?
晏修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谎话,不至于做贼心虚,临时蒙骗她。
也就是说,先前,是她自己单方面误会他许久……
祝思嘉浑身力气被抽干,倒在地上,不断喃喃道:“原来,竟是我错了吗。”
晏修蹲下,眼中写满绝望与痛苦,声调颤抖:
“祝思嘉,你根本就没有心。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好骗,朕也确实被你骗到了,你满意吗,嗯?你当真没枉费你这副好皮囊。”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一开始的接近,当真是别有目的吗?”
以晏修对她的宠爱,她现在大可摇头说不是,再三言两语撒上个娇,说她对晏修一见钟情、被他的帝王气概折服,早就对他情深不寿。
不出几日,他又会气消了。
可她累了。
重生短短三载,她搞砸了许多事,最该死的人还在她眼前不断挑衅示威。
她当真天生愚蠢,天生软弱,就该一次又一次败在晏行这种人手上。
她实在不想继续在骗晏修了。
一个谎言要靠无数的谎话圆回来,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谎话,装出过多少回仰慕晏修的姿态。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