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即便再如何貌美,再收拾得像个大秦人,哪怕每回外出时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十遍,骨子里还是和她们不同。
祝思仪害喜害得厉害,珍珍一靠近,她就眉头直皱,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
“没有。”
她只想赶紧让珍珍识趣退下,谁料,这草原蛮女像看不懂她眼色似的,继续谈笑道:
“那真是可惜,我们草原那边的习俗啊,一个女子若是怀有身孕,在诊出来的头一日,她的亲姊姊或者妹妹,就要替她腹中的孩子做一只花花绿绿的布老虎。”
这个习俗倒是罕见。
祝思仪总算来了些兴趣:“哦?为何是布老虎,有什么说法吗?”
珍珍:“这是因为,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小孩,打小就和老虎一样强壮好动。但是这老虎属凶煞,孕妇孕期本就脆弱,不宜亲手制作,所以这项差事一向都交给亲姨母来做。”
她说完,就见余欣毫不犹豫向祝思嘉投去担忧的目光,生怕祝思仪立刻找茬一般。
果如所料,余欣立即侧身把祝思嘉挡在身后:
“那是你们草原的习俗,在我们大秦,孩子小时候只消起个贱名,也是一样的。”
珍珍吐舌:“好吧。”
贱名?
祝思仪听了直皱眉头,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自小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起一些贱名?那多上不得台面?
就算权贵世家多有这种习俗,可不代表她认同。
若是她的儿子将来长大成人,还以幼时贱名遭人调侃,她能恶心得浑身发麻。
譬如晏修,因为属狗,小时候身为堂堂太子爷,居然经常被外人调侃他的小名叫他黄耳。
再俊俏的小表哥,叫他黄耳,祝思仪也喜欢不起来。
倒是珍珍说的那个法子——
祝思仪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余欣,看向她身后沉默不语的祝思嘉:“妹妹,看来此事要劳烦你了。”
做母亲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