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做出这么多蠢事,天家颜面都被我丢尽了,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珍珍安慰道:“祝姐姐,朱大人说您是生病了才会这样。今日能见您清醒这片刻,咱们都等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看来她的方法当真管用,只要你能恢复神智,总是好事。”
在场之人无不喜悦,都以为祝思嘉遭杨泌雪这一吓,八成将她的病吓好了。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祝思嘉隔一日睡醒,又嚷嚷着要找她的孩子。
钟姑姑昨夜本写好了答复晏修的信,见祝思嘉抱着枕头外出散步,摇了摇头,重新提笔另写一封。
……
宫中的时光一日日这么过去,稍不留神就入了夏,也就意味着,还有三月,祝思盈和任淮就要拜堂成亲了。
他们二人的婚事本在五月,但祝思盈日夜都在担忧祝思嘉,哪里来的心思和任淮修成正果?
成婚是她的终身大事,但姐姐深受臆症困扰,哥哥远在北地戍边。
最亲近的人无法露面,她不愿这样草率地嫁进任家,便借着要给燕王守孝四个月的由头,不抱希望地将婚事拖延至重阳之后。
希望那时,祝思嘉或祝元存,至少能有一个现身在她的婚礼上。
好在任淮父母为人和善,是对好说话的老人,也体谅她年纪小就受过诸多苦楚,并不责怪于祝思盈的善变。
而这段时间,祝思嘉的情况确实好了不少。
虽还会发作臆症,但她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就差最后那一剂良药。
黄玉菡听得消息,不顾黄氏夫妇的再三劝阻,收拾好礼物,进宫求见。
长乐宫。
黄玉菡运气好,正赶上祝思嘉意识清醒的时候。
她本想转交给宫人那剂“良药”,便悄然离去,但撞见了祝思嘉本人,被挽留于殿内,陪祝思嘉叙话。
“有劳黄小姐,将元存写来的书信保管得如此妥当。”祝思嘉当着黄玉菡的面,挨个拆开看完,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