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是被吵醒的,屋外动静极大,听那声音像是官兵出动,且数目不少。
黄日西斜,这一觉勉强补充了些精气神。
碎玉是男子,草草睡几个时辰就能生龙活虎,但祝思嘉现在急需静养,这般被贸然吵醒,他心中自然有气。
但眼下生气不是重点,他立刻提起随身佩剑,绕到屏风另一侧,示意祝思嘉不要出声,按着佩剑缓缓走到门边。
门外传来客栈掌柜的敲门询问声:“还请贵客开门,配合官府查案。”
祝思嘉慌了神,迅速从榻上起身。
门外官兵满不耐烦:“磨磨唧唧的,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直接踹门闯进去?”
难道是萍儿没替他们收好尾,东窗事发了?
碎玉透过门缝观察门外,已做好又一场厮杀的准备。
祝思嘉走到他身后,摇头示意他收回剑,不要轻举妄动。
她亲手推开门,摆出一脸紧绷的笑:“耽误了各位军爷的正事,民女知罪。”
碎玉站在她侧后方,隐忍不发。
为首官兵见开门的竟是一绝色美人,眼睛都亮了三分,不怀好意地,把祝思嘉从头到脚盯了个遍,又在对上她身后那道极寒的目光时心虚收回。
“嘶——”一旁年轻官兵拿出画像比对,“这位姑娘,也不像画像上的人啊。”
画上的美人是万里挑一不假,但和眼前的姑娘根本没法比。
带头的官兵夺过画,对着祝思嘉反复比照一番,才拉着她的衣袖,粗蛮地把她扯到一旁:“你背后站着的是谁?过来。”
碎玉上前一步,任由官兵打量,背在身后的手蓄势待发。
只见官兵分别拿出两张男子画像,一张是个独眼男,另一张则是他“流浪”时的模样。
碎玉瞬间放松,看来,那小丫头到底不笨,没有暴露他们任何特征。
眼前这对房客,似乎和画像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沾边。
但为首的官兵却要紧追不舍,眼睛就没从祝思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