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后面的一片空地上,这就是平常三叔习惯停车的地方。
虽然车子停得歪歪扭扭,但好在我们这里也不会有别的车来抢车位。
我跟二叔合力把爷爷从车厢里抬了出来,老爷子本就在睡梦中惊醒,又折腾了大半晚上,精神头很不好,脸色肉眼看见的更加沧桑。
我想帮他把轮椅推回房间去,但被他摆手拒绝了,让我赶紧回房间去休息。
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
本来我是盘算计划着去三楼看看,我脚边的血迹到底是不是从走廊尽头沾上的,以及那副挂画怎么就变成了一面镜子。
但看爷爷这个状态,我今晚似乎不应该再整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回去房间,等我躺床上努力调整状态,好不容易有些困意的时候,天差不多都快亮了。
本来打算不睡了,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但我也不是铁打的,在枕头上来回翻腾几下,还是迷糊着睡了过去。
毕竟这一夜又是惊吓又是奔波,我的神经跟心脏也撑不住了。
我这一觉睡得特别死特别沉,难得什么梦都没做,像是一睡着大脑就死机了一样。
感觉不出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也一直没人叫我,心里就抱着也许时间没有过去多久的侥幸继续睡下去。
91 不是人血 (第2/2页)
直到睡到腰酸背痛,后脑勺沉痛的好像是被人打了,我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睡下去了。
揉搓着脸颊睁开眼睛,我注意到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
神经紧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我紧张地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是童燕燕。
而且,我房间里还不止她一个人,姜奶奶正坐在椅子上,带着镜片模糊的老花镜翻着手头一本封面焦黄破旧的老书。
“哦哟,睡醒了?”姜奶奶听见我的动静,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呃,嗯,姜奶奶,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胃袋里空的难受,一坐起来就一股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