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想伤疤被撕开,裂痕在往外渗血。
我把记录入档日期的那一页翻出来,举着给二叔看,
“叔,你敢不敢再说一遍,那天你让我爸去给你送什么东西?”
我感觉到自己连喉咙都在颤抖,事实已经很明显,其实我逼问也没有什么用处。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拿着证据提出质疑,去警局重启旧案。
今时不同往日,有些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二叔看着档案,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上面明晃晃的日期,但他却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已经变了味儿,像是近乎癫狂。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就说怎么偏偏我离职的时候没人把档案交给我,原来是早就有人把它攥在手里了!”
这话当然不是对我说的,他大笑着转头看向还带着氧气管的爷爷,
“原来我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暴露,原来是有人给我兜起来啊!”
“为什么啊老爷子,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我可是杀了你最看重的老大,你是怕后继无人吗?”
“那他死了,你不该看重接下来的我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让我在这个家里活在边缘,为什么,为什么!”
162 还不到结局的时候 (第2/2页)
最后的一句话,二叔近乎是吼出来的,尾音出现了剧烈的变调,
“为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我跟他们不是一个妈生的吗!”
这我倒是大吃一惊,原来这些被上一辈视为从来没讲过的秘密的事情,二叔其实一直都知道吗?
爷爷像是被他气到,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干瘦的身躯都出现轻微的颤抖。
我赶紧过去,抚了抚爷爷的胸膛想给他顺气儿,但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妈则是皱了皱眉头,带着一脸复杂的神情推门出去。
“作孽,都是作孽……”
爷爷抖着嘴唇,在急促的呼吸跟咳嗽之间努力挤出言语,
“你也姓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