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安别开脸低语:“是殿下不让说的……”
床幔间传来细微响动,姜雪将脸更深埋进软枕。
此刻装昏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她自欺欺人地想着,却不知自己颤动的睫毛早已出卖了伪装。
“够了!”
吴瑕的银杖重重顿地:“西域荒漠里,我曾遇过类似情形。”
他望向窗外飘雪,记忆溯回二十年前:“那姑娘浑身滚烫倒在沙丘间,可当我取出九转还魂丹时,她却笑着说‘这药救不了巫蛊噬心’。”
拂冬手中的药碗发出清脆碰撞声。
萧湛瞳孔骤缩,云振剖腹取子那日的血腥画面突然涌入脑海。
“后来呢?”江笑安忘了尊卑急声追问。
“我们在胡杨林等了三天三夜。”
吴瑕摩挲着腰间褪色的流苏佩饰:“她族人用朱砂在她心口绘满图腾,七日后竟能策马逐鹰。”
老人突然转身直视萧湛:“若老朽没记错,云振的母族正是来自西域鬼方部落。”
竹帘被风吹得轻响,吴瑕摩挲着案上银针匣沉吟不语。
江笑安突然倾身拍案:“老头您这故事从西域骆驼讲到雪山秃鹫,重点究竟埋在哪个山坳里?”
“放肆!”
吴瑕抄起医书敲他额头:“当年那女子脉象如冰河倒流,与如今公主……”
“脉象如出一辙?”
江笑安抢过话头,指尖戳着案几边缘:“您老绕这么大圈子,不就想说她们中了同源巫术?在场谁听不出弦外之音?”
室内霎时寂静,药炉白雾在师徒间氤氲。
萧湛忽然屈指叩响青瓷药碗:“云振手握解药,此刻不宜打草惊蛇。”
“属下即刻调集影卫起程。”
拂冬佩剑铿然出鞘半寸,剑穗上的银铃叮当作响:“还请神医提供线索。”
吴瑕突然揪住袖口刺绣,在众人注视下从内袋摸出枚镂空玄鸟佩:“三十年前,她留此物说……”
“塔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