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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庆州府,磐龙山脉,钳头沟。
天色渐晚,几道身影终于一路翻山越岭,穿过山间小道,来到钳头沟的放马坡附近藏了起来。
“伍爷,咱们埋伏在这,能成事吗?”
“事还没办,先说丧气话,不爱干,滚蛋!”
翻了大半天山路,水都没顾得上喝几口,到了地方居然还敢给他打退堂鼓,真是……他娘的废物一个。
伍爷许久没有因为打探受阻而郁闷了。
那些人带来的消息,屁用没有,说了一大堆好处,最关键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一点没透露,要不是他当时反应快,早出事了。
趴在放马坡的丛草里,坡下面细长的小路,最宽只能通两辆并行的车马,就是军队到这里也得收队前进,打听个破流放队伍的真正底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几个小喽啰,只敢嘀嘀咕咕的抱怨,但不敢不听话。
滚,是不可能滚的。
于是一人隔着一段距离趴一个。
初冬的草丛,又冷又硬,放马坡下,一个傍晚过去,前前后后数了差不多十多次来往的行脚商人、附近村民,或是偶有富贵人家的马车驶过。
他们几个只管消息,不管下去收获的事,所以为首的伍爷盯了一个时辰,就翻身环胸直接靠在地上,叮嘱左右两旁:“来了,喊我。”
这一等,就等到太阳西落,夜幕降下,几个人都没看到先前的流放人马,通过此处。
“伍爷,情况不对啊?”
一个小弟察觉出异样。
“流放的人马,怎么没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附近只有钳头沟这里方便同行,其它的地方要耽误三五天,那都是最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