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沈翰这才开口道:“殿下言重了,定王乃太后宠孙,沈某不过一介下臣,哪里敢怪罪。”
皇帝闻言“哈哈”干笑了两声,遂走过来和善的拍了拍沈翰的肩,说道:“允堂,你自幼冷静自持,朕可是头次听你说这样赌气的话。”
允堂乃沈翰的表字。
沈翰抱拳道:“让陛下见笑。”
皇帝和颜道:“隆儿被太后骄纵惯了,今日委屈了你夫人,你莫要往心里头去。”
安抚了几句后皇帝便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爱子身上,他转而看向立在沈翰身侧的景昭,感慨道:“允堂,在一众表兄弟中,景昭最敬佩的就是你,如今你好容易归京,今后且让景昭跟你多学些本事。”
沈翰闻言拱手回道:“景昭虽年少,但却天资聪颖,又有太傅大儒悉心教导,臣不过一介武夫,岂敢越俎代庖。”
见皇帝还要开口,沈翰拱手道:“今日多谢陛下设宴庆功,只是内子头次入宫不甚适应,臣这就带她先回去了,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淡淡的瞄了眼青青,开口对沈翰道:“回去好生的安抚你夫人。”
原本是沈翰的庆功宴,她身为沈翰的妻,今日却让他颜面尽失。
在回去的马车上,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青青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从前,是青青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自己喜欢着沈翰,只要沈翰心里也能喜欢她,他们就可能获得幸福。
所以,即便是她在侯府里被老夫人磋磨了这么些年,青青依旧是对自己与沈翰的未来抱着希望的。直到今日,她出了沈府,头次与沈翰以夫妻的名义立在世人前,青青才明白,她与沈翰是如此的不相配。
出身的悬殊,是他们永远跨不过去的天堑。
沈翰见她默默流泪,他靠近了她,语气里带着自责:“是我疏忽了,你没照料好你。”
青青流着泪,哽咽着对沈翰道:“真是抱歉,我让你丢人了。”
沈翰见她哭得更厉害,他微微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