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冠上了讽刺别称的男人赤裸上身,躺在了扫描仪上。
在灯光的照映下,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反射出微光。
雪莉注视着男人在扫描仪覆盖他的身体,眼底蕴藏了一些悲哀。
“他,应该刚来没多久吧?”
她曾经也见过这类人,不畏困难,强大而自信,即便面临着困境,也昂首挺胸,愿意挑战一切艰难。
但在这绝望的环境和药物的影响下,他们很快就会变得歇斯底里,然后转化为绝望,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沙口宗智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不,他其实…已经来了一年了。”
一年?他在这种环境下待了一年?而且还是服用副作用明显的精神药物的情况下?
雪莉扭头看向从仪器上快速起身,然后麻利的套上了衣服的高大男人。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历了一年非人待遇的样子。
沙口的表情愈发显得怪异:
“若非饲养员亲眼看到他吃下了药物,不然我敢确保他动了手脚。
“不过还好,他虽然不像其他白老鼠那样沉闷,但却还算听话,而且据他所言他很满意这里的生活,只是他有时候有些吓人,至少那帮保安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吓人。”
男人走到一名保安身旁,“我去趟盥洗室,你们不用等我。”
在平时,保安会点头后无视掉他的,但现在不行,新来的领导正在一边看着呢。
“我带你去。”
男人的视线凝视了保安三秒钟,在对方额头冒出冷汗时轻轻点头,快步离开了实验室。
……
洗手间的隔间内,男人微踮脚尖,视线穿过隔间看向外部,确认了保安正站立在洗手间门口,与他隔着一个洗漱室的距离。
“呼。”男人深呼吸了几口气,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他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般,缓缓举起了右手,然后用尽可能小却清晰的声音念道:
“巴啦啦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