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教授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怀疑的语气，反而带着欣赏。
这应该就是同为年纪小，就算拥有好技术也被人质疑的相互理解。
“去那边坐着聊？”齐教授看到个没人坐的位置，邀他们过去。
这刚一坐下，又有人凑过来想和宋老师套近乎。
而宋建明似乎有意给他们制造接触的机会，把这些凑过来的人带开。
这下，这个角落里就只剩沈希和齐教授两人。
沈希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齐教授叫什么？”
面对比他还小的沈希，齐教授压根没把她当成学生，而是同样能交流到一块的医生，“齐斯年，我也没大你多少，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
还真的叫齐斯年。
齐斯年以为她觉得直呼名字不礼貌，所以才这个反应。
他又说道，“那随你怎么叫，顺口就行。”
沈希回神，微微一笑，“我还是叫你齐教授吧。”
“也行。”
“我听宋老师说你在国外专攻眼科，对于复杂的眼科手术很有经验。”沈希正色的聊起正事，“你对顾璟南这个手术，有把握吗？”
齐斯年沉默片刻，说道，“老实说，没有把握。”
听到这个回答，沈希好像并不意外。
“顾首长的病历我研究过，患眼里的异物离视神经很近，稍有不注意就会导致永久失明。”齐斯年说道，“而且他眼睛还曾经遭过药物的侵害，就算侥幸把这个手术做成功了，也难免不会因为这个未知药物变成更坏的结果。”
“那齐教授的建议是？”她问。
“如果顾首长做好了最后接受永久失明的准备，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试一试。如果没有，我建议维持现状，起码他现在的左眼还能看到东西。”
这不是沈希想听到的话。
在没有给周队做手术前，她知道顾璟南重燃起来的希望是押在这位教授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