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吞咽着口水。我拼尽全力,挤入人群,只为满足那份急切的饥饿。然而,我的急切举止似乎触动了周围人的敏感神经,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有些人因为我的气味而避之不及。
在摊位前,老板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夹子,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问我:“要多少?”我声音微弱地回答:“一碗河粉。”我的回答似乎让老板不满,他瞪了我一眼,将手中的淀粉肠狠狠地丢在案台上,嘲讽道:“连一根肠都吃不起,你还活着干什么?我家狗吃的都比你好。”他夹起一根断裂的淀粉肠,嫌弃地扔在地上,他们家的狗闻了闻,也嫌弃地避开了。
这一幕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的连一条狗都不如。我渴望的那根淀粉肠,在老板眼里竟然只配喂狗,而且狗还嫌弃不吃。我面对这样的侮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正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那只狗突然朝我狂吠起来,它虽然只是一只杂毛狗,但凶起来的气势却让我感受到了它的愤怒。我此刻真正体会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
老板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不满,他粗暴地为我夹了一碗河粉,然后嫌弃地将几根断裂不好卖的淀粉肠夹起来,扔到我面前,说:“五根五块钱,便宜你了,要不要?”我知道这里的淀粉肠卖两块钱一根,这五根至少十块钱,溢价百分之五十,算是非常划算了。因此,我毫不犹豫地说:“要,多抹辣椒!”
对于我的急切,老板只是鄙夷地笑了笑,狠狠地将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两脚,然后把淀粉肠丢进我的河粉碗里,又舀了一大勺辣椒酱给我。轻声骂道:“辣死你个后生仔,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别再活得这么苦了,连狗都不如……”面对他的骂声,我没有理会。
对于我们这些外来者来说,他们似乎总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然而,我并不会因此而感到自卑或退缩,因为我知道,无论生活有多么艰难,我都必须坚持下去,因为那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拿起筷子,匆忙地蹲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吃着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