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立刻明白了用意。此时不是查告密者的时机,但有极大可能这告密者在庄内也有线,会跟着从小路走。到时候留下什么标记,商军追过来,老弱病残就等着全军覆没吧。
而晏深此举其实就是用逃亡的大队人马,来引开商军,真正要保护的,就躲在这地下。等商军撤退之后,藏在地下的人再悄悄出来,消失在这茫茫山野之中。
“兄长深谋远虑,那就麻烦兄长照顾好这两孩子,带他们进入地堡,我带其余庄丁走小路撤退。”秦怀一拱手,“兄长不必争,此事只有我留下合适。接下来必定有短兵相接,不论结局如何,对方只有看到我,才可以放心追过来。”
“我是让你……”
“兄长!”秦怀打断晏深,“此次我们失利,输就输在官府中无人通风报信。朝廷以国税为名查户籍,再以私盐利诱,其中监查司、盐使司、州郡、府衙,环环相扣,层层调动,即使最后没有人告密,没有哨鹰,我们暴露都是迟早的事。这谋略堪称堂堂正正,智高思远。今后,劳烦兄长设法送修竹去军中,谋个一官半职,以其能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晏深听得秦怀如此说,就像是安排后事一样,立刻说道,“情势虽危,亦不至于此!”
“兄长,动用如此国力除掉我们,朝廷如此不死不休,只能说当年我对月儿父亲之事的猜测是对的。”秦怀握住晏深的手,阻止他说下去,“此中缘由你我心知肚明,我绝不甘心。”
“士为知己者死,何况生死兄弟。”晏深盯着秦怀点点头,我不与你争,“往日种种,终有真相大白,彻底清算一日。”
“若有幸,今日当能为她争取十年。”秦怀已有决断。
“但凡有机会,必要留住有用身,懂?”晏深握着秦怀的手。
“懂!”秦怀点头。
修竹在一旁听明白了些,他手在发抖,觉得身上有些冷。月儿还小,懵懵懂懂,但觉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有些害怕,撇着嘴极力忍住不要哭出来。
“月儿。”秦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