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屋内烛光亮起,雷老虎睡眼惺忪,神色郑重,披上一件棉衣打开了房门,他看眼钱宏淡淡说道:“进来吧。”
钱宏在雷老虎面前很是乖巧,应声走进密室之内,还不忘贴心的关上房门。
雷老虎并未恼火,走到桌前轻轻坐下,他知道一定是赌坊那边又发生了棘手的事情,不然钱宏断然不敢在这个时间吵醒自己。
烛光下,他看着钱宏一脸平静。
钱宏脸色却有些难看,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帮主,今夜之事有点邪门。”
雷老虎不动声色。
无奈,钱宏只得接着说下去,“半夜时分,宁家那小子又跑到赌坊去了。”
雷老虎顿感头痛,方才之时,他内心大概就已猜到几分,长叹一声,“唉,真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又干什么了?”
钱宏有些为难,不知该从何说起,虽说手下弟兄说的言之凿凿,可他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一时有些尴尬。
雷老虎将钱宏的神色看在眼中,令他一头雾水,同时双眼当中冒出一道凶光,心道,难道这小子拆了赌坊不成。
若真如此,就算那小子身后有镇妖司当靠山,他雷某人也要此子碎尸万段,毕竟黑虎帮名义上是他一手创建,可实际背后真正的话事人乃是当今二皇子。
宁家这小子看黑虎帮不对付,实际上他是挡了二皇子陈元佶的财路,他若再敢和黑虎帮作对,恐怕到时都不用雷老虎出手,自然会有人替他解决掉这个麻烦。
雷老虎盯着钱宏,眼角抽搐,面露凶光,明显动了杀意,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怎么,他又去赌坊那边找事去了?”
钱宏非常为难,根本就无从说起,他摇摇头,皱着眉回了一句,“邪门就邪门在这,据手下人回禀,那小子到赌坊附近什么也没做,就是溜达一圈,但他愣是把咱家一位弟兄给吓晕了。”
“吓晕了?”
雷老虎很是费解,“你那帮弟兄现在都喊他瘟神,他还真能变成瘟神不成,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