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而能虑,虑有所得,怕是不过如此!
皮肤稍显黝黑的少年郎,那对清亮透彻的瞳孔如初生新犊,令人百看不厌甚至越发喜欢,他静静地望着对坐的雷老虎,缓缓开口,“黑虎帮的名声不敢恭维,倒不是我对雷帮主不放心,怕就怕我赢得多了,你雷帮主到时肉疼不认账。”
雷老虎闻言表情不变,内心早已火冒三丈,气的他暗地里直嘬牙,恨不得立刻上前将那张笑脸撕烂,将其千刀万剐!
“笑话!”
“宁小哥放心大胆的玩便是,雷某既然开的起赌庄,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更何况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尤其是这赌庄,若没了规矩岂不叫人笑掉大牙,到时莫说寻常百姓,恐怕就是江湖上的老少爷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雷某人淹死。”
“不过……”
雷老虎语气越发冰冷生硬,讲到此处略微停顿,随后立即反唇相讥。
“不过咱们丑话也得说在前面,你宁小哥那点家底,雷某多少也有些了解。”
“我也同样不是对宁小哥不放心,怕就怕你鹭鸶腿上劈精肉,年少气量小,到时输急了眼哭鼻子不说,万一恼羞之下胡搅蛮缠,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宁念无言。
他的性子向来便是如此,从不喜欢逞一时口舌之快。
遇人、遇事,他只管凭心,只管做!
纵是疾风骤雨,少年怡然无惧。
所以这一两句的调侃打趣,宁念怕是听,都不会往心里听,他仅仅是轻轻点头,随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老旧钱袋。
雷老虎一直注视着少年举动,看到那只钱袋后,内心更加不屑到极点,只因这钱袋着实也太磕碜了点,就是由两块陈旧棉质的皂青素布缝纫而成。
袋肚干瘪,寒酸窘迫。
宁念也不在意雷老虎的目光,打开钱袋倒出其中三三两两的碎银铜板。
谁知这一举动,立即引得周围传来阵阵私语窃笑。
旁观赌徒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