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洪震托举着棋盘踏步而来。
刘管家来不及细想立即朝柴明城招招手,待其来至身前耳语一番后,只见中年汉子面色一紧,也不详细追问,急匆匆一抹身进了王府大门。
洪震脚下步子似缓实快,柴明城的身影刚消失门后,老奴已来至门前六七丈的位置。
刘管家似与洪震十分熟稔,且其察言观色能力极强,只一眼便看出洪震并非从皇宫而来,想必是又陪着那位圣上微服出宫了。
想及此处,老管家禁不住内心轻轻一颤,这些时日他虽身处外地,但王爷这些年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属实大胆,再加上当前朝野之内形势波谲云诡,这老东西赶在这个节骨眼来到端王府,莫不是圣上微服出巡察觉点什么,惹得其龙颜大怒,今日特意派洪震前来降罪王爷。
老管家越想越心惊,眼见洪震已行至身前三四丈远,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弯腰塌背一脸谄媚,紧走两步迎了上去,同时语气无比恭敬的高声呼喊道:“干爹,您老今日怎么这么得闲,可想死我了。”
这一声干爹,喊得那叫一个脆生,可看二者之间样貌,刘管家明显要比洪震虚长几岁,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老奴则充耳不闻,就像没看到刘管家径直朝着府门而去。
刘管家也早有准备,不肯轻易放其离开,他见对方不理自己,突然挺直身板好似一颗苍翠直拔的松柏,直挺挺挡在老奴身前,“干爹,您看您来也不提前知会一身,小子我什么也没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次洪震终于停下脚步,他斜眼瞥了一下刘管家,满脸不屑,同时也有点不耐烦,轻轻耷下眼皮后冷声说道:“怎么,离宫没几年,这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管家见状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笑嘻嘻回道:“小子不敢,只是离宫这几年一层未见过干爹一面,儿子属实思念的厉害,今日见了有点情不自禁,对了干爹,您今日怎么有空来端王府了?”
洪震岂会跟他多解释半个字,双目突然变得异常冰冷,缓缓扭头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