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挂断了。
中午,何桑跟着梁迟徽请张院长吃饭,这位医学界的泰斗很简朴,挑选的餐厅在医院对面的便民餐馆,人均60元。何桑翻开菜单,蛮符合她的口味,清淡的菜式多。
“迟徽,你也养养胃,应酬客户大鱼大肉腻了吧?这家的八宝粥和墨鱼汤面很爽口。”
梁迟徽清洗了餐具,“您是帮我省钱。”
张院长一副前辈的口吻,“娶媳妇,生孩子,哪个不花钱啊。媳妇儿这样漂亮,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你舍得亏了人家?”
梁迟徽偏头,打量何桑,她紧挨橱窗,阳光暖融融的,射在她面孔,玉雪细白,肌肤轻薄透明。她略低头,大约是不适应,几根发丝顽皮扫过她睫毛,餐厅没开空调,大堂热火朝天,她脖颈和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黏住发丝,勾缠着睫毛,他伸手,小心翼翼择开。
“你长了一身讨人爱的肉了,连张伯伯也督促我不能委屈你。”
何桑下意识要澄清,没来得及张嘴,服务员端着餐盘上菜,“蟹黄鲅鱼饺子,菜是老四样,一碗杂粮八宝粥和小咸菜。”
张院长夹了一颗饺子,“芝麻油萝卜丝配粥,我每次打包回家,你伯母喝两大碗。”
梁迟徽给何桑舀了一勺粥,“你尝尝。”
这一打断,她瞬间清醒了。
否认关系岂不是前功尽弃?梁迟徽对她也算君子,她若是划清界限,他估计也会罢休。
张院长吃了一个饺子,“老三结婚了吗?”
“没有。”梁迟徽云淡风轻,“省里空降他整顿中海集团,公务繁重,他顾不上私事。”
“我在医院,不接触你们圈子,没什么耳闻。”张院长笑容慈祥,“林院长的小女儿,是大提琴音乐家,在意大利工作了七年,五月回国,一米七的个头儿,样貌洋气,和老三很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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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桑捏筷子的手一紧。
梁迟徽余光掠过她的手,不露声色,“老三性子倔,他从不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