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徽这时端了一杯温水进来,何桑重新闭上眼,难耐呻吟着,在他轻声呼唤下,缓缓睁开。
“我想喝红枣银耳茶...兑牛乳的。”
梁迟徽笑了一声,“你哪里是喝茶,你是成心折腾我。”他揽住何桑后背,“先喝纯净水,再喝茶。”
他喂了半杯水,礼貌询问骆志礼,“骆教授,有结果吗。”
骆志礼沉思不语。
何桑的心脏险些跳出喉咙。
她不确定骆志礼帮不帮忙,毕竟违背了他的职业操守,何桑赌注他岁数大了,有慈心,有善心,胎儿算不得一条命,母亲的哀求却是实打实的,他扯个谎,留下无辜的孩子,终归不是坏事。
但万一骆志礼出卖自己,梁迟徽的愤怒也可想而知。
她不单单是“小打小闹小情趣”的骗了。
是愚弄欺诈,辗轧了梁迟徽男人的底线。
代价是从天堂堕入地狱。
“梁董。”骆志礼神情和蔼,“尊夫人并未怀孕。”
何桑僵直的身躯一霎瘫软在床上,四肢急剧地抽筋,完全抑制不住。
胸腔绷的那根弦也断裂了。
好悬。
一念之差。
梁迟徽半信半疑望向何桑,又望向骆志礼,“我夫人饮食口味大变,餐后呕吐,她曾经身段纤瘦,短短一个月养得珠圆玉润,不是怀孕的表现吗?”
“诊脉我从不失手。”骆志礼笑,“尊夫人年轻,贪玩贪吃是正常,您何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