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替我穿。”
谢时暖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绷断了,她咬牙切齿地回眸,沈牧野只穿着一条内裤,大剌剌杵在那,大有你不给我穿,我就等着,看谁耗得过谁的架势。
论耍无赖,沈牧野是天下第一,谢时暖很明白。
于是她抻开衬衫,走到他身前,半垂着眼,撇着嘴,像个严肃的老师太。
“沈总,劳驾抬手。”
沈总配合地抬起,谢时暖吸了口气,将袖子给他套上,指腹划过男人的遒劲的手臂,她恍然想起,刚才正是这手臂箍着她转身,挡下了所有脏水。
谢时暖绕到他身后,穿另一只手。
他洗了头,后脑的头发软软地垂在后颈,他脊背挺括,靠上去时会感受到绝对的安全感,这具身体现在散发着沐浴露的橙子味,这么阳光清新的味道并不适合他,还是冷杉味最合适,可惜,暂时闻不到了。
两条袖子都穿好,谢时暖绕回前面,准备系扣子。
沈牧野的胸膛坚定而又温暖,被他抱住,谢时暖几乎是本能的就忘了挣扎,潜意识里就是顺从,她已经分析了又分析,吴栋梁出手突然,沈牧野不可能知道他泼出来的是什么,那么,那应该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下意识地护着她。
谢时暖心里一阵阵暖意升腾,忍不住温声道:“你……下次别这样了,太危险了。”
沈牧野掀眼皮看她,忽地勾唇。
“说得对,下次不这样了。”
谢时暖扣扣子的手一顿,下一秒便被握住。
“跟那老头聊完什么感想?”
“没感想。”
“没有愧疚难过,还有无能为力的自责?”
沈牧野精准地描绘了她所有的情绪,谢时暖低下头。
第2/2页)
“吴伯伯是三十年前的技术骨干,天之骄子,如果不是我爸的事,他不至于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吴栋梁的水泥厂是依附恒生建筑公司做起来的,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