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那么何潇厉便能在短时间内绕开中途官府的查核,将大量瘟货运往越城。
而自从父亲过世之后,族中航渡引的调度权便到了二叔裴清召手里。
窦盛康微微沉目并未回答裴钰此问,他看着少年眼神微凝,瞬间又敛了眉目,心知裴氏这个少年家主多慧,他只这一句对于裴钰而言便是提点到位了,至于其余之事窦氏不会沾染。
裴钰敛了眉目,他读懂了窦盛康此时的沉默,于是起身端持着谦和的笑,对窦老家主道:“今日打搅了。”
说罢便起身,窦盛康随着起身,连连道自己也没帮到什么忙,遂将人送走。
待裴钰离开,长子窦升平睨着裴氏众人远去的方向,三步走到窦盛康身前,道:“父亲,你为何不告诉他当日裴氏的二爷碰巧也去了行会。”
窦盛康瞪了这个儿子一眼,本欲发作,又长长呼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裴钰一查便能知道当日裴家有谁在帝京,这不难,但却绝不能从我窦氏口中得知此事。”
“为何?”
窦盛康看着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儿子不知是该骂还是如何,但是想着老二的那个嘴脸,又收了脾气继续与他解释道:“裴氏家主之位重量非凡,裴钰初登此位,能不能坐稳尚未可知,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裴氏其他几位。”
窦氏当然想与谁都相处融洽,两头不得罪是最好。
见长子若有所思的模样,窦盛康不由叹了口气,转身走入了园内。
西陵华清斋内,最近天地玄黄四阶的班级都能见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每日抱着厚重的书匣子奔波在各个学堂之中。
华清斋的课业不算繁重,到了天地玄黄这个阶段,让人眼迷脑空的便是那些看懂了字,看不懂文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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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阿笙自许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之能,但每日都要挑灯夜读,清晨再飞奔在各堂之间,偶然遇到礼教的教习嬷嬷便缓了步伐,低敛眉目,谦和地走过,待嬷嬷眼神溜过便立刻脚下生风,窜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