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叫你来的，是她叫你来的。”
嬷嬷耸耸肩，看了林墨一眼，然后离开。
林墨心里犯嘀咕，无奈地推开门。
蕨姬趴在梳妆台上，她的半边脸靠在手臂上，那张过去她无比骄傲的脸现在没有表情地看着地面。
头发也没有梳洗，也可能是刚才发疯的原因，让头发都乱了。
林墨推开门进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收拾地上的东西，比如一些碎掉的瓷器，或者是字画，又或者是鲜花。
地面上沾着血，蕨姬赤脚踩在地板上，大概是踩到了碎片导致受伤，即便这对于鬼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复原。
林墨走到蕨姬的身边帮她穿上鞋子。
但是蕨姬把脚缩回去，动作不变，蕨姬趴在桌子上看下面，林墨做事的时候是蹲着身体，听声的时候向上看是。
林墨只能看到蕨姬的半张脸，看不出蕨姬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
“先穿袜子。”蕨姬轻声说。
“白色的还是黑色的。”林墨看了看床边上脱下来的袜子。
“你喜欢哪一种。”
“我喜欢不穿。”林墨觉得这样不穿比较省事。
“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漂亮的人有着那么强的吸引力，但现在忽然明白一点了，看着漂亮的东西心情会好一点。”
蕨姬捏住林墨的下巴，像以前一样。
蕨姬左看看右看看，轻笑一声就转过头去。
“如果你感到不开心，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昨天吃过了，现在不是很饿。”蕨姬的声音更轻了。
林墨依然不明白蕨姬的说法，鬼杀人不应该存在负担，饿不饿也不会是不杀人的理由。
林墨没有注意到现在的蕨姬和最开始的蕨姬有了一定的变化，而且他也不会明白这些变化是因为谁。
“你能接受在一座城市里待一辈子吗？”
“我接受不了，那不是我的